(评论)新加坡举行校园民歌演唱会,具有重要的意义。今天的记者会上,本地歌手黎沸挥特地提及台湾校园民歌对新谣的影响和启蒙作用。这是非常坦诚、也是还原历史的说法。
和新谣相比,台湾校园民歌无论是规模、质量和历史意义都处于更高的数量级,不仅在歌曲创作本身,也改变了台湾的社会,影响力辐射到了大陆、香港、马来西亚和新加坡。商业上讲,台湾校园民歌也催生了长达30年的台湾流行音乐产业,这也是台湾创意产业中最具亮点的产业。
新谣在1982年诞生的时候,台湾校园民歌运动已经结束,流行音乐以罗大佑为标志,进入了社会的深层次领域。甚至罗大佑还公开批评校园民歌是“不痛不痒的歌”,他的歌中唱到:“风花雪夜之,哗啦啦啦乎,所谓民歌者,是否如此也”。(哗啦啦乎显然指的是“哗啦啦啦下雨了,看到大家嘛都在跑”)
这样的批判无法否定校园民歌的作用,但也让流行音乐走出风花雪夜,在狂飙八〇的台湾,有了更大的作为。
新谣在台湾校园民歌结束之时诞生,成为相当多一批人的共同记忆。这样的记忆的经久不衰,导致新谣的演唱会、音乐剧年复一年地举行。今天的记者会,有本地媒体的记者问李建复和吴楚楚,新加坡的年轻人有没有听校园民歌,这位记者特地提及新加坡青年人听新谣的现象。
这样的对比很有意思,大家其实都可以思考这项对比所彰显的意涵。
不过,校园民歌在台湾虽然意义重大,但已经是过去式,也成为了历史遗产。每十年纪念一次,仅此而已。但新谣似乎继续是现在式,迄今仍然在发挥着独特的作用。
新加坡现在不乏在华语流行歌坛一流的歌手,蔡健雅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三次夺得金曲奖最佳女歌手的创作人。孙燕姿和林俊杰也是非常优秀的、作品质量很高的歌手。但他们似乎在新加坡并不如新谣热门。不久前,本地一家电台举行的观众投选中,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所以,台湾校园民歌和新谣相比较,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课题。不仅是新谣来自台湾校园民歌,进一步说,是数十年后,新谣和台湾校园民歌对各自社会带来的不同意义,才是耐人寻味的。
弹唱人今年8月底将连续举行一场新谣演唱会和一场台湾校园民歌演唱会,也正好将它们俩放在一个平台上。
如果有学者好好对两者进行社会文化的比较研究,搞出一点成果的话,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。
在台湾,有很多的校园民歌的专著,如《谁在那边唱自己的歌》等。相比较,新加坡的新谣的研究成果相对落后,理应急起直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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